2012年7月24日下午,我与好友冯建平校长一同拜访了荒石先生。荒石先生是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认识的朋友,我们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这种相敬如宾的友谊,那时他还在县公安局任职,并且在文学上已经小有名气,经常在全国大媒体发表文章,我是很敬仰这位仁兄的。
二十多年后,我正是步着先生的后尘,在文学爱好者的河流里一路走过来了。那天我给先生送去了我的新书《飘落心灵的花瓣》,这是一部诗集,其中收集了我过去写的一些诗歌,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总结吧。
先生在木器厂家属院居住,他怕我找不到楼层,就从窗户探出了身子,朝我们打招呼,我和老冯兴奋地也朝先生挥手致意。
好在楼层不高,也就三层楼梯,我们很快就到了他家门口,先生和夫人热情地迎接我们进门,先生的孙女很活泼可爱,小丫头用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们。
先生夫妇忙给孩子说:“叫爷爷!”
“爷爷……”孩子怯怯地叫着,我感觉了一种少有的亲切,也似乎感觉了老之将至,因为这些晚辈把我们都推上去了一个辈分。
我们在先生的书房里落座了,先生问:“你们喝红茶,还是绿茶?我喝绿茶晚上休息不好。”
“红茶吧。”
“那就金骏眉……”
我是第二次来先生家里,先生坐电脑椅,面朝北,我与老冯坐长条椅子,面朝南。
茶几上摆着一个茶海,竹板的,有很多格子,上面有电热饮茶机,还有一个紫砂壶,两个盅碗,玻璃的。
电热壶咝咝热水的时候,我扫视着先生屋里的书法条幅,并询问他的近况,得知他昨天晚上才从上海回家。他询问了老冯的情况,也向老冯说起了自己的经历。因为都有多年从教的阅历,自然多了不少话题,我们回忆了当年在学校在单位“床头屋漏无干处”的尴尬,以及旷野独吼的无奈。
我们还谈到了文学艺术,先生现在正处于创作的收获期,其遑遑大作已有12部出版,共计400多万字,涉及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摄影、书法、易学等诸多领域,有此成就的在当地在全国也不多见。
先生的茶在滚烫的开水的冲泡下,散发着浓郁的香味。先生刚一倒满了茶水,我就端起杯子,一仰脖子咕噜一口吞下了肚子。
“喝茶要慢慢品,一般饮三口。”先生笑容可掬地对我说。
“我不那么讲究……”
我对先生介绍说:“冯校长也爱好书法。”
“你练了多长时间了?”看了王先生的书法老冯好奇地问。
“要说喜欢嘛,已经很长时间了,正儿八经练也就一两年。”先生边说便指着自己挂在墙上的一幅字说,“现在有很多所谓的书法门派,我是在学易过程中体会书法的道理,现在人家也有人把这类书法叫周易书法。”
“我把你的字送人了,很多人都很喜欢。”我说。
“一会儿,给你们拿些字,你需要了就来。”
先生送了老冯一幅字,并且给他展示开来,让他品评,老冯也曾练过字,对书法也比较在行,他俩谈得很投机。在他俩谈话当儿,我趁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先生那密密实实的书架,桌凳摆得严严实实的房间,看样子他那间显然已经十分拥挤的书房,实在承载不下那么多书籍,那么多东西了:一张写字案子,一张电脑桌,还有一张茶几,再加上沙发、长凳、矮凳全都安插在这一方“圣土”上,我心里说先生这也许就是所谓自然无为,率性而为吧……过了一会儿,我询问先生是否收集有云阳、安吴那儿的红色资料,先生摇了摇头说:“没有……咱没收集到什么东西。”
说着说着我们就扯到了易学上来了,先生说:易经一书博大精深,用西方的科学不能尽解其真谛,数理寓玄机,人生有定数,也要看人为努力,环境成就,但大势所趋基本成形。一个人与生俱来有64个信息编码(64卦),就像电脑编程一样,也就决定了某种运程。
先生易理通俗,但微言大义不是我们所能诠释全解的,但深感其有一定道理。先生说家中挂书画作品一定讲究,不能乱挂,也不能根据谁的书法水平高就挂谁的,要首先根据易理,看其文字所潜在的信息,这种文字信息与人的命理可谓息息相通,不可不慎!有人挂画背水面山,那就反了,俗语说靠山靠山,你弄成了面山就不妥了……
与先生短暂一叙,我真感觉获益匪浅,有机会还想再听他说话,那真是一种享受和熏陶。
2012-7-2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