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两年,关于“纸媒已死,杂志已死”的论断甚嚣尘上,不绝于耳,新媒体技术的加速革新似乎让这种论调更加着地,因为无论信息获得的便捷度,传播的广泛性还是受众的体验感,以互联网、微博、微信为代表的信息载体似乎更加具备优势。在这种前沿科技的聒噪下,传统媒体内哀鸿遍野,老媒体人纷纷摸摸自己的脉搏,每天忍不住自问:我是不是死了?
在此过程中,真有一批杂志死在了新媒体的康庄大道上,例如有着80年历史的美国《新闻周刊》,在2013年底宣布停止纸质版发行。再早一点,《个人电脑杂志》、《计算机导购》、《笔记本电脑》等曾经为计算机发展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纸刊纷纷关门大吉。悲观的情绪传到国内,传统出版行业一片噤声,虽然大家依然选择坚持,但日子真不好过啊,尤其是当张瑞敏像是被互联网洗脑了一样,煞有介事地对外宣称“不再投杂志硬广”的时候,一向不爱服输的同行们也没了昔日的能言善辩,末了末了还让甲方虐一遍。杂志出版业在经受着外界否定和自我否定的双重折磨。
“杂志已死”似乎是要被坐实了。但真的势不可转吗?也未必。根据《纽约邮报》报道,2014年第一季度全美国有45家杂志创刊,而去年同期诞生的新杂志才区区27家,如果这还说明不了问题,那咱可以调过头来看看《新闻周刊》,这位老兄花了几个月时间在电子出版领域走了一遭,发现自己干了傻事儿,又重新恢复了其纸刊发行。还有更吊诡的,一向因为广告份额竞争高呼“杂志已死”的网站们,竟然也开始做杂志了,比如美国的政客网站。
其实无论从哪方面讲,“杂志已死”都是个伪命题,就如同红极一时的电台没有消灭杂志,如日中天的电视也没有取代杂志一样,互联网再如何开放,互联网思维再如何神奇,也都无法取代杂志所代表着的精妙的印刷技术。只是在科技进步之时,纸质刊物将会逐步让出大众传播的王座,变得小众,甚至奢侈。
另外,谁也没有规定杂志必定和新技术绝缘,当一票玩深度、重品质的杂志人开始关心与读者之间的交互,说不定还能结出硕果。2012年,时仅27岁的脸谱联合创始人休斯入驻已有99年历史的《新共和》杂志,让这个本来固步自封、老态龙钟的期刊开始用积极的态度拥抱新时代,奇迹真就发生了,原本挣扎在死亡边缘的《新共和》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。相信这家焕发第二春的杂志不会成为个案,毕竟,在知识领域,“杂志依旧是个耀眼之星”(卓识传媒集团创始人沃格尔语)。
我们身处在一个变革时代,但这个时代并非洪水猛兽,只是它不喜欢守旧,而是钟情于创新,互联网如此,杂志亦如此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