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岩说,父亲过世之后我才发现,不是我的家人需要我,是我非常需要他们。
《受益人》上映当天也是柳岩的生日。生日当天,柳岩心怀愧疚地翘掉了郑州的路演,回了广东惠州,她哥哥的一家四口住在那里,柳岩的父亲也埋葬在那里,墓地是柳岩亲自选的。她给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买了四张电影票。买了之后想起来,应该要给爸爸买一张。“这是我目前唯一一次女主角,有那么多镜头,又是那么多人给我夸赞的戏,我说的又是让爸爸亲切的湖南话,所以那个空位其实挺重要的。”
看电影的时候,她嘱咐哥哥要给爸爸留个位置,哥回她说,把最好的位置留给爸爸了。“我当时在路演,我一下子眼泪就飙出来了。”即便过去了这么久,即便说过很多次,但采访的时候,柳岩的眼眶依旧红了。
她说,父亲哪怕在临终前,惦记的最多的还是柳岩的婚姻问题,“他都还是希望我结婚成家,他最遗憾的就是这个……”
或许她的父亲也希望,在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,她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港湾,在那继续得到善意的照拂。
在社会关系里被恶意裹挟的柳岩,在家庭关系里获得了全部的善意。
柳岩的父亲温柔,母亲严厉。母亲是语文老师,从小告诉她“人不可有傲气,但不可无傲骨,不要做金钱的奴隶”。
为了供柳岩上学,柳岩的父亲五十岁生日之后毅然南下打工,与家里失联一个月之后,拿着第一个月的工资才敢给家里打电话。这件事情让柳岩内疚了很久。
长大以后的柳岩,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。直到有天家人看到了她在《鲁豫有约》上的采访,才知道女儿工作有多辛苦。“我爸妈哭了一个晚上,所以第二天就买了火车票来看我。”父母俩带了两只鸡来北京,养在阳台,等柳岩深夜收工之后,妈妈把饭热了给她吃。坚持了十几天之后,父母发现柳岩的工作强度早就大于996,接近007,帮不上忙,也只能心怀愧意的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