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我们有个约定
书名： 小鸟睡在我身旁 作者：张梦婕 字数：75184
次日，薛镇村的孩子们的行程依次是钟楼、鼓楼、陕西历史博物馆及湿地公园。孩子们照例又度过了大开眼界的一天。
等凯凯放学后，妈妈开车去了宾馆，按凯凯嘱托，把贾有福接到家里来做客。贾有福站在门口，打量着眼前这个无比洁净温馨的家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凯凯姥姥看到贾有福有些拘谨，很心疼这个常年与父母分离的孩子，牵过他的小手，让他坐在沙发上。“来，吃点巧克力，还有开心果！”
贾有福看着各种小零食，窘得一张小脸通红。凯凯妈妈不忍心让贾有福为难，就跟母亲说：“让凯凯自己来招待他的小客人吧！”
两个大人退场后，贾有福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。他接过凯凯递来的山竹果，不知道该吃皮还是吃里面的果肉，凯凯做示范先剥开果皮，然后再把剥出的洁白鲜嫩的果肉放进嘴里。有福也照样剥出了果肉，开心地送到了嘴巴里。“真甜呀！山竹真好吃！”这个来自薛镇村的孩子第一次品尝到南方水果的鲜美，禁不住连声赞叹。
凯凯将一张卡片递给有福，说道：“有福，这是我最珍爱的一张奥特曼卡片，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才买到的一套。里面就只有这一张是限量版的，送给你做礼物。”
有福没有玩过奥特曼卡片，接过来看了看，看不出这张奥特曼卡片和别的卡片的区别，但还是开心地收下了这张卡片，把它放进自己的衣袋里。
凯凯领贾有福进到他们家公用的大书房，这个房间明显比其他房间大，一组组书柜依墙而立，满满当当的书籍蔚为大观。贾有福没有想到，在学校图书室里才能看到的藏书景象，竟然在凯凯家里又看到了，这壮观的景象让他欢喜又羡慕。有福的目光在书架上徜徉，那些大部头的医学类、工程类、外文类图书他看不懂，只觉得无比震撼。这时凯凯的声音响起：“我们家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，所以各自采购的书也有很大的差距。这个书房对我用处不大，我带你去二楼我的书房。”
有福跟着凯凯沿着走廊出来，这才发现靠近客厅最里边的地方有一座镂空的木质楼梯通向二楼。二楼是一个敞开式书房，书柜占用了三面墙。
“大人的书咱们看不懂，咱就看咱这个年龄段爱看的，怎么样？”
这句话正撞在贾有福的心坎上。
“有没有关于鸟类、植物或者森林方面的书？”
“有啊，怎么，你也喜欢呀？”
贾有福点了点头，一对好朋友肩并肩，兴致勃勃地站在书柜前翻阅着，交流着。
“来来来，看看这一套《森林报》！”
凯凯从书柜里抽出来一套四册的书，让贾有福翻阅。有福接过书来，立刻被封面上的图画吸引了。绿色的草地上，一棵大树拔地而起，小鸟展开翅膀在空中自由地翱翔。这个场景贾有福最熟悉了，他冲着凯凯会心一笑。
“这套书我一看封面就喜欢。”他们俩各自打开一本，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。
嘀嗒、嘀嗒——书房墙上的钟表忠于职责，一分一秒都不停息。两个沉迷书香的孩子很久没有说话，小脑袋伏在书页上，眼睛捕捉着书带给他们的欢乐浪花。一行行汉字仿佛有无穷的魅力，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神奇，值得他们去探索。
“喏，你看——”
“椋鸟每天劳动十七个小时，家燕每天劳动十八个小时，雨燕每天劳动十九个小时……”
凯凯念着这一串串数字，不由得惊叹起来。有福也被这些鸟儿的勤奋和辛劳惊呆了。
“嘿，你知道吗，有福，我们钟鼓楼上就有雨燕，过去我以为它们飞翔就像咱们放学后在广场玩一样惬意，没想到会如此辛苦。”
“我也是啊，我们学校的操场上家燕最多了。我经常能看到燕子飞来飞去，今天在这册书里看过才知道，原来它们不停歇地飞来飞去，是为了不停地给雏鸟和自己找食物呀。”
有福紧接着刚才那行字念道：“一个夏天，鸟儿为森林消灭有害的昆虫，多得数也数不清呢。”凯凯为鸟儿竖起了大拇指。他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对鸟儿产生了浓厚兴趣的，现在每天只要一出门，看到鸟儿在空中飞翔，或者在林间嬉戏，他就开心。
贾有福更是深有体会，他家里的果树、花椒树上也经常生虫子，难道燕子、黄雀这些鸟儿也辛勤地为这些树捕捉过害虫？他为自己过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羞愧。看来，他需要多观察身边的鸟儿在做些什么。
“对了，你知道吗？雨燕也被叫作‘没有脚的鸟’。”
“不会吧，麻雀、喜鹊、乌鸦等鸟儿，我经常在乡下见到，它们都有脚的，常常站在电线上或者树枝上。”贾有福争辩道。
“呵呵，你的脑洞真大，还藏着宝呢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，雨燕和咱们经常见的家燕不同，虽然这两类鸟儿名字里都有个‘燕’字，但却大相径庭。雨燕常在空中捕食，每天觅食都会飞数百公里，一般每小时可飞行一百一十公里。在长期飞行过程中，双脚严重退化。这就是它与家燕等鸟类的不同之处。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摄影师拍的照片，雨燕的四个脚趾都朝前，有一个脚趾是朝后的，所以呀，它只能攀附在粗糙的墙壁或者树干上，而在平地上是很难站立的。”
“雨燕飞行的速度这么快呀！”有福惊叹道。
“是呀！正因为它经常飞，不习惯落到地面，也不能像麻雀一样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走。”
两个人热烈地讨论着。
“凯凯，你的这些鸟类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呀？”有福不解地问。
“我们学校有个社团，名字叫‘爱鸟汇’。学校的周老师是这个社团的负责人，她说，‘爱鸟汇’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爱鸟的大朋友小朋友汇聚在一起，交流、探讨、学习。我们这个‘爱鸟汇’的宗旨就是倡导大家文明爱鸟，爱护树木。学校经常邀请专家给我们讲关于鸟类的知识和森林的奥秘，有意思极了。我们社团同学的家长们也经常周末自发组织带孩子去户外观鸟，可有趣了。当然了，市里的媒体也经常发起‘爱鸟周’活动，只要你有时间，也感兴趣，都可以去参加。”
“真羡慕你们呀！不过我们乡下的大山里、树林里就有很多鸟儿，用不着专门组织大家户外观鸟。鸟儿每天都和我们见面哩！”有福不无自豪地补充道。
“那是！你们老家的高楼大厦少，树林和田野都是鸟儿的天堂，而鸟儿在城里的摩天大楼群里要找到栖息之地，很费劲呢。对了，你看过电视上演的《绿野寻踪》这个节目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有福老老实实地回答。他们家虽说有电视，可是爷爷奶奶觉得费电，很少打开。
“《绿野寻踪》这个节目我看得少，但我印象最深刻的一集是白枕鹤妈妈孵蛋的故事，可好玩了。”
“哎呀，我们村子里有斑鸠、啄木鸟，这些鸟儿的蛋，我都见过。”有福有滋有味地讲了起来，“寒暑假的时候，我和小亮、见见几个小伙伴爬到大树上玩，那时候我们不懂事，去偷鸟巢里的蛋，被我爷爷奶奶看到了，他们狠狠地批评了我。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掏鸟蛋了。”
一对好朋友正热切地聊天，这时，凯凯姥姥在楼下喊他们了：“来来来，孩子们快到楼下来，看姥姥给你们买啥了。”
凯凯嘴巴馋，自称是一枚小吃货。他暗暗猜测，一定是美味的零食。嗒嗒嗒——他拉着有福的手来到了楼下。
“你俩闭上眼睛，摸摸这是什么？”
他俩乖乖闭上眼睛，照着姥姥的话做了。
“是一本书。”他俩异口同声地说。
“不是，不是！”姥姥说。
“就是书，就是书嘛！”
“那你俩睁开眼睛，看姥姥有没有骗你们？”
俩人睁开眼。有福一眼看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，上面画着几只鸟儿。他还没弄明白这是个啥东西，凯凯就大声叫起来：“哇，姥姥，你买了木板拼图！”
“对喽！你们俩一起把图片上的猫头鹰、戴胜鸟、喜鹊都拼出来吧，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去。”
有福是第一次玩拼图，他还不清楚怎么玩。凯凯给他讲了一下拼图规则，并且把示范的图纸拿给他看。有福很快就明白了，他没想到拼图游戏如此有趣，这让他觉得十分新奇。
一块块不同形状的小木板，颜色也各不相同，却不是孤立的，需要仔细琢磨要拼的鸟儿特征，并与图纸对照，才有可能拼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鸟儿。刚开始，有福不得法，急得满头大汗。凯凯耐心地给他教，让他仔细观察示范图案，然后再找与之匹配的拼图形状，慢慢对接。有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拼出来一个啄木鸟，而凯凯已经拼出猫头鹰和戴胜了。
随着拼图技巧逐渐娴熟，有福拼图的速度也渐渐提高了，反倒是凯凯有些着急了，生怕有福把剩余的几只鸟儿都拼好了。这个有趣的拼图真是让有福大开眼界。
不一会儿，姥姥的红烧鱼和冬瓜炖排骨做好了。有福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束了，和凯凯坐在了饭桌前。
“真香啊，谢谢姥姥！”有福看着香喷喷的米饭和菜肴，胃口大开，连吃了三碗。有人说对厨师最大的赞美，就是光盘行动，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，这让姥姥很受用。眼看天色已晚，到了有福该回宾馆的时间了，两个孩子才依依不舍地道别。
“以后呀，你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或者关于鸟类的困惑，都可以给姥姥打电话或写信。凯凯叫我姥姥，你也跟着他叫我姥姥吧，都是我的小孙孙。”姥姥抚摸着有福的脑袋，慈爱地说。
凯凯妈妈负责送有福回去。楼下，两个小伙伴抱了又抱，最后凯凯才依依不舍地把有福送上车子，妈妈这才开车朝着宾馆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等凯凯放学后，妈妈开车去了宾馆，按凯凯嘱托，把贾有福接到家里来做客。贾有福站在门口，打量着眼前这个无比洁净温馨的家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凯凯姥姥看到贾有福有些拘谨，很心疼这个常年与父母分离的孩子，牵过他的小手，让他坐在沙发上。“来，吃点巧克力，还有开心果！”
贾有福看着各种小零食，窘得一张小脸通红。凯凯妈妈不忍心让贾有福为难，就跟母亲说：“让凯凯自己来招待他的小客人吧！”
两个大人退场后，贾有福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。他接过凯凯递来的山竹果，不知道该吃皮还是吃里面的果肉，凯凯做示范先剥开果皮，然后再把剥出的洁白鲜嫩的果肉放进嘴里。有福也照样剥出了果肉，开心地送到了嘴巴里。“真甜呀！山竹真好吃！”这个来自薛镇村的孩子第一次品尝到南方水果的鲜美，禁不住连声赞叹。
凯凯将一张卡片递给有福，说道：“有福，这是我最珍爱的一张奥特曼卡片，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才买到的一套。里面就只有这一张是限量版的，送给你做礼物。”
有福没有玩过奥特曼卡片，接过来看了看，看不出这张奥特曼卡片和别的卡片的区别，但还是开心地收下了这张卡片，把它放进自己的衣袋里。
凯凯领贾有福进到他们家公用的大书房，这个房间明显比其他房间大，一组组书柜依墙而立，满满当当的书籍蔚为大观。贾有福没有想到，在学校图书室里才能看到的藏书景象，竟然在凯凯家里又看到了，这壮观的景象让他欢喜又羡慕。有福的目光在书架上徜徉，那些大部头的医学类、工程类、外文类图书他看不懂，只觉得无比震撼。这时凯凯的声音响起：“我们家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，所以各自采购的书也有很大的差距。这个书房对我用处不大，我带你去二楼我的书房。”
有福跟着凯凯沿着走廊出来，这才发现靠近客厅最里边的地方有一座镂空的木质楼梯通向二楼。二楼是一个敞开式书房，书柜占用了三面墙。
“大人的书咱们看不懂，咱就看咱这个年龄段爱看的，怎么样？”
这句话正撞在贾有福的心坎上。
“有没有关于鸟类、植物或者森林方面的书？”
“有啊，怎么，你也喜欢呀？”
贾有福点了点头，一对好朋友肩并肩，兴致勃勃地站在书柜前翻阅着，交流着。
“来来来，看看这一套《森林报》！”
凯凯从书柜里抽出来一套四册的书，让贾有福翻阅。有福接过书来，立刻被封面上的图画吸引了。绿色的草地上，一棵大树拔地而起，小鸟展开翅膀在空中自由地翱翔。这个场景贾有福最熟悉了，他冲着凯凯会心一笑。
“这套书我一看封面就喜欢。”他们俩各自打开一本，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。
嘀嗒、嘀嗒——书房墙上的钟表忠于职责，一分一秒都不停息。两个沉迷书香的孩子很久没有说话，小脑袋伏在书页上，眼睛捕捉着书带给他们的欢乐浪花。一行行汉字仿佛有无穷的魅力，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神奇，值得他们去探索。
“喏，你看——”
“椋鸟每天劳动十七个小时，家燕每天劳动十八个小时，雨燕每天劳动十九个小时……”
凯凯念着这一串串数字，不由得惊叹起来。有福也被这些鸟儿的勤奋和辛劳惊呆了。
“嘿，你知道吗，有福，我们钟鼓楼上就有雨燕，过去我以为它们飞翔就像咱们放学后在广场玩一样惬意，没想到会如此辛苦。”
“我也是啊，我们学校的操场上家燕最多了。我经常能看到燕子飞来飞去，今天在这册书里看过才知道，原来它们不停歇地飞来飞去，是为了不停地给雏鸟和自己找食物呀。”
有福紧接着刚才那行字念道：“一个夏天，鸟儿为森林消灭有害的昆虫，多得数也数不清呢。”凯凯为鸟儿竖起了大拇指。他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对鸟儿产生了浓厚兴趣的，现在每天只要一出门，看到鸟儿在空中飞翔，或者在林间嬉戏，他就开心。
贾有福更是深有体会，他家里的果树、花椒树上也经常生虫子，难道燕子、黄雀这些鸟儿也辛勤地为这些树捕捉过害虫？他为自己过去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羞愧。看来，他需要多观察身边的鸟儿在做些什么。
“对了，你知道吗？雨燕也被叫作‘没有脚的鸟’。”
“不会吧，麻雀、喜鹊、乌鸦等鸟儿，我经常在乡下见到，它们都有脚的，常常站在电线上或者树枝上。”贾有福争辩道。
“呵呵，你的脑洞真大，还藏着宝呢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，雨燕和咱们经常见的家燕不同，虽然这两类鸟儿名字里都有个‘燕’字，但却大相径庭。雨燕常在空中捕食，每天觅食都会飞数百公里，一般每小时可飞行一百一十公里。在长期飞行过程中，双脚严重退化。这就是它与家燕等鸟类的不同之处。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摄影师拍的照片，雨燕的四个脚趾都朝前，有一个脚趾是朝后的，所以呀，它只能攀附在粗糙的墙壁或者树干上，而在平地上是很难站立的。”
“雨燕飞行的速度这么快呀！”有福惊叹道。
“是呀！正因为它经常飞，不习惯落到地面，也不能像麻雀一样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走。”
两个人热烈地讨论着。
“凯凯，你的这些鸟类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呀？”有福不解地问。
“我们学校有个社团，名字叫‘爱鸟汇’。学校的周老师是这个社团的负责人，她说，‘爱鸟汇’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爱鸟的大朋友小朋友汇聚在一起，交流、探讨、学习。我们这个‘爱鸟汇’的宗旨就是倡导大家文明爱鸟，爱护树木。学校经常邀请专家给我们讲关于鸟类的知识和森林的奥秘，有意思极了。我们社团同学的家长们也经常周末自发组织带孩子去户外观鸟，可有趣了。当然了，市里的媒体也经常发起‘爱鸟周’活动，只要你有时间，也感兴趣，都可以去参加。”
“真羡慕你们呀！不过我们乡下的大山里、树林里就有很多鸟儿，用不着专门组织大家户外观鸟。鸟儿每天都和我们见面哩！”有福不无自豪地补充道。
“那是！你们老家的高楼大厦少，树林和田野都是鸟儿的天堂，而鸟儿在城里的摩天大楼群里要找到栖息之地，很费劲呢。对了，你看过电视上演的《绿野寻踪》这个节目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有福老老实实地回答。他们家虽说有电视，可是爷爷奶奶觉得费电，很少打开。
“《绿野寻踪》这个节目我看得少，但我印象最深刻的一集是白枕鹤妈妈孵蛋的故事，可好玩了。”
“哎呀，我们村子里有斑鸠、啄木鸟，这些鸟儿的蛋，我都见过。”有福有滋有味地讲了起来，“寒暑假的时候，我和小亮、见见几个小伙伴爬到大树上玩，那时候我们不懂事，去偷鸟巢里的蛋，被我爷爷奶奶看到了，他们狠狠地批评了我。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掏鸟蛋了。”
一对好朋友正热切地聊天，这时，凯凯姥姥在楼下喊他们了：“来来来，孩子们快到楼下来，看姥姥给你们买啥了。”
凯凯嘴巴馋，自称是一枚小吃货。他暗暗猜测，一定是美味的零食。嗒嗒嗒——他拉着有福的手来到了楼下。
“你俩闭上眼睛，摸摸这是什么？”
他俩乖乖闭上眼睛，照着姥姥的话做了。
“是一本书。”他俩异口同声地说。
“不是，不是！”姥姥说。
“就是书，就是书嘛！”
“那你俩睁开眼睛，看姥姥有没有骗你们？”
俩人睁开眼。有福一眼看到一个长方形的盒子，上面画着几只鸟儿。他还没弄明白这是个啥东西，凯凯就大声叫起来：“哇，姥姥，你买了木板拼图！”
“对喽！你们俩一起把图片上的猫头鹰、戴胜鸟、喜鹊都拼出来吧，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去。”
有福是第一次玩拼图，他还不清楚怎么玩。凯凯给他讲了一下拼图规则，并且把示范的图纸拿给他看。有福很快就明白了，他没想到拼图游戏如此有趣，这让他觉得十分新奇。
一块块不同形状的小木板，颜色也各不相同，却不是孤立的，需要仔细琢磨要拼的鸟儿特征，并与图纸对照，才有可能拼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鸟儿。刚开始，有福不得法，急得满头大汗。凯凯耐心地给他教，让他仔细观察示范图案，然后再找与之匹配的拼图形状，慢慢对接。有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拼出来一个啄木鸟，而凯凯已经拼出猫头鹰和戴胜了。
随着拼图技巧逐渐娴熟，有福拼图的速度也渐渐提高了，反倒是凯凯有些着急了，生怕有福把剩余的几只鸟儿都拼好了。这个有趣的拼图真是让有福大开眼界。
不一会儿，姥姥的红烧鱼和冬瓜炖排骨做好了。有福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束了，和凯凯坐在了饭桌前。
“真香啊，谢谢姥姥！”有福看着香喷喷的米饭和菜肴，胃口大开，连吃了三碗。有人说对厨师最大的赞美，就是光盘行动，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，这让姥姥很受用。眼看天色已晚，到了有福该回宾馆的时间了，两个孩子才依依不舍地道别。
“以后呀，你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或者关于鸟类的困惑，都可以给姥姥打电话或写信。凯凯叫我姥姥，你也跟着他叫我姥姥吧，都是我的小孙孙。”姥姥抚摸着有福的脑袋，慈爱地说。
凯凯妈妈负责送有福回去。楼下，两个小伙伴抱了又抱，最后凯凯才依依不舍地把有福送上车子，妈妈这才开车朝着宾馆的方向飞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