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思维是什么?思维怎么左右人的行为?人对于思维能够做主吗?这些玄学的问题,似乎已经不被寻常人过问,或者很少过问。但无容置疑,正确思维对于我们的价值却是极其重要的。
我讲一个笑话:很久以前,某君在夏季因蚊虫叮咬,想撑起一顶蚊帐,就设法找来了几只长竹竿,不料竹竿有些长,他的门太窄卡,横竖进不去门。某君纳闷,想用锯子截断竹竿,邻人见之大异,忙上前制止。邻家小孩忍不住大声说:“阿叔,干嘛不与门对直了放进去呢?”某君恍然大悟,一试果然能行。
我想生活中,不知有多少类似于“长杆不能进屋”的尴尬事,这其中恐怕与我们的思维定势有关吧。我们总是一味地抱怨竹竿太长了,不合尺寸,却从来不想想我们自己的思维是否出了问题。想想这些乡野碎事,似乎对我们思考一些大事也不无裨益。时下有些人大谈解放思想,却往往流于形式,把劲使在口头上、枝节上,而不检索自身的思维路径是否合乎时宜。看来解放思想就必须解放思维、创新思维,变革我们约定俗成的那些思维模式。
二
很早以前,某生产队有一位饲养员,此人曾因赶车时翻车大脑受伤,人变得木纳。一天他本家子弟要结婚,他要离开饲养室,但他忧心生产队的牛,就把一天的草料都备齐了,对他的几个宝贝大黄牛说:“牛呀,我要坐席吃酒喝肉了,也不能亏待了你,你看呀,一天三顿你们最好每次吃一小堆,还有水,对了,今天我给你们也加大料量了,你们慢慢享用吧!”
饲养员那天可真是春风得意呀,他是长辈,敬酒的人很多,喝着喝着就昏昏醉倒了,到了后半夜都没有醒来。第二天生产队的牛撑死了,饲养员闯下了弥天大祸……
听了这个故事人们忍不住要发问,那个饲养员,怎么那么呆板,牛怎么可以懂得人的语言呢?这不是对牛弹琴吗?在指责别人的同时我不禁联想到我们自己的思维,我们的管理方式,恐怕多少也有点饲养员的味道吧,我们往往设定了一定的界限、方式,指令别人如何如何,而不考虑别人的感受,别人的情况,这难道不是我们思维的一个盲区吗?
三
有一年,我与几个朋友邀游千里之外的一处名山,星夜兼程,途中道路多歧路,我们一路问道,一路求索,总算找到了目的地。归途又迷失道路,想原路返回却几乎无法找到来时路径,大家七嘴八舌,同行人说,“我们的车况好、速度快、排量大,就一直朝前走吧。”后来靠集体的感觉,终于摸上了一条路,结果朝相反方向走了二百公里,真正成了南辕北辙。反思这次行程,我诧异同行中那么多的智者,那么多的头脑,竟然迷失于错综的道路,人在旅途如此,安身立命、做人做事、治国理政、改革开放何尝不是如此呢?看来生活道路的迷失只在乎毫厘,不能因为我的胆子大、官职高、车子好、跑得快就能够走上正道,生活的方向性、思维的方向性对人们多么重要呀!
2008-9-10